DNA動議判決聽證會再度延期(至明年1月9日)
魏京生砸重金,聘超級律師團續命,錢從何來?
(上)
這是早於幾天前就該更新的公告。但這DNA動議判決的又一次再度延期,實在讓我一時無措,不知從何談起。
2019年立案至今,案子被魏京生移來移去已經拖了四年。
2021年底,即案子被魏京生從DC高等法院移到聯邦法院兩年後,才終於進入質證階段,我們向魏京生發出了DNA傳票,魏京生拒接,由此案子進入白熱化。
2022年底,即魏京生在聯邦法院躲DNA傳票一年之後,案子移回DC高等法院,我們提出對魏京生進行DNA強驗動議。魏京生在上一次聽證時表示拒驗,並灰溜溜提出自願撤銷反訴動議。因魏要撤反訴而給案審增加了變量,法官在對DNA動議做出判決前,要求雙方先就該否允許魏撤反訴、如撤反訴則其如何影響DNA強驗動議過招。至今。
這一晃,2023年也走到了年尾。
眼看著魏京生可以靠燒錢續命,此時的我不復四年前對法律的天真認知,因為我恍然大悟,贏得一場官司的關鍵不在於誰擁有真相,而更在於誰有錢燒到底。想想辛普森案吧,原來可以如此切近。魏京生明顯深諳此道,故肯捨本下注豪賭,砸重金聘請超級律師團隊為他續命。
但仍有一件事不明:魏京生怎麼這麼有錢?特別是這兩天,看著魏京生哭窮說民運如何艱苦,如何沒錢,我才開始意識到這裡面有一個巨大的疑點。四年來,我一味公開回應魏京生、黃慈萍對我「詐騙」的抹黑,並為此鄭重做出承諾,在贏得官司後償還捐助我的律師費、捐贈所有,卻沒有想過反過來質疑魏京生:你死撐四年、並會繼續撐下去的鉅資律師費是哪兒來的?
案情回顧
回首來時。2019年7月,我帶著當時尚未成年的女兒回到美國,立案起訴魏京生騙取我女兒DNA樣本檢測之後翻臉不認人的賴帳行為。當時,為我寫訴狀的律師從現實可操作性上考慮,雖然聽我陳述了性侵的案由並讓我簽字,且我也提供了我跟朋友早期的通信表明我曾提及性侵,但為了女兒迫在眉睫的大學學費(這是魏京生在要走女兒的DNA樣本、私下檢測認定之後承諾負擔的),律師提供的法律建議就是:只打一個簡單的違約案。也因此,最初案情脈絡非常簡單清晰,法庭也很快就排期要進行初步聽證。
雖然魏京生在他的回應狀中也承認,他從沒給過我們一分錢,但他的辯護策略竟是:一口咬定根本不認識我們,自此走上了一條將瞞騙進行到底的不歸路。為險中求勝,魏出手闊綽地聘請了時薪最高檔的、專攻白領犯罪辯護的超級大律師David Barger(大家可以去搜一下他在前總統克林頓「白水案」調查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及團隊。
緊接著,魏京生開始了公開造謠誹謗,詆毀我們母女是中共派來的特務,謊說我們不敢驗DNA,並採取步驟將案情複雜化。他先下手為強,縱容助手黃慈萍將我們母女高調曝光於推特上,對我們母女開始了長達四年的網絡蒐證揪鬥、無休無止的煤氣燈般的照射羞辱,除了反覆張貼女兒的出生證,還無中生有捏造材料,不僅在精神和心理上折磨我們,還因為他們混淆視聽帶動了一些打手,令我和女兒實質性地在生存上陷入艱困境地。
四年來,魏、黃相繼對我們母女不懈地造謠陷害,從中共特務、「不認識」到「克隆人」,黃見難以自圓其說便又改口定性是「一夜情」,甚至不惜捉刀代筆寫出拙劣的「情書」強按在我頭上,其掩耳盜鈴的程度,導致魏京生的強姦情節欲蓋彌彰,也導致2021年6月,作為劉訴魏案的關聯案件,我們母女訴黃慈萍人身攻擊誹謗案在DC聯邦法院立案。
訴魏過程中,我曾經一度因為湊不出錢聘請律師而淪為自訴人,眼看我招架不住,魏京生趁機加碼追殺,以「中國民主之父」的名義,推出基於陰謀論的反訴狀,欲製造一樁冤案將我們置於死地。我就是在這垂死掙扎的危急關頭,在熱心主持公道的朋友們的支持鼓勵下,啟動了GoFundMe公開籌集律師費,並成功籌得了一筆律師費定金。https://t.co/A1enToIgnB
靠這筆啟動資金,我們聘請了律師,穩住了陣腳,訴黃慈萍人身傷害及誹謗中傷案也立案。訴黃案成功立案對魏京生打擊巨大,立案消息傳來的次日,他在沈默了一天之後,在推特上急急發出「王岐山叛逃」的假消息惑眾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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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訴黃案對魏京生構成了致命打擊呢?黃慈萍曾經推文裡提到,魏京生「沒錢」,打官司的錢是她出的。的確,據我們的律師早期查冊,魏京生名下只有一個農場,而黃慈萍名下在馬里蘭及俄亥俄州分別有兩處即至少四處房產。但最吊詭的是,我們的律師還順道發現,魏京生基金會帳目不清,挪用和報銷的名目太多疑點。為此,我們的律師從納稅人的角度和公益立場考慮,曾經建議找吹哨人揭發,但我因為焦頭爛額於自身的案子,而且當時人生地不熟,就沒有去做。關心公益的朋友,可以去調取魏京生基金會近年的報稅資料,自可從中看出端倪,比如可以查查郭文貴捐的錢是否申報在基金會進帳上。
這裡僅舉涉及本案的例子之一,即魏京生在宣誓作供情況下的自相矛盾之處,也顯示他和他的基金會存在貓膩現象。比如,魏京生在一份宣誓聲明中稱,自己在馬里蘭長年居住的黃慈萍名下房產是「租住」。但在法庭質證階段錄取他的口供(deposition)時,他一不留神說出他住在黃慈萍那兒其實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