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怀疑毛泽东是个“有理想”的人。就象我也不怀疑习近平是“有理想”的人一样。但是他们的理想是什么?
他们的理想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构筑起巨婴的理想国、巨婴的美好家园。
他们想要建成的是“遍地流着奶与蜜”的乐土,但那些奶是从其他嗷嗷待哺的婴儿嘴里夺来的,蜜是以让其他人受苦为代价换来的。他们想要的奶与蜜,就是被压制在底层的生产者们的血和肉。
巨婴是极度自恋的,他们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看不见其他人的需求。从巨婴的角度看世界,就是“我满意=全世界满意”。巨婴是他自己精神世界的唯一主角,当他有能力把这世界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就会把其他人,所有其他人,都变成他的傀儡,他的工具。
这些有理想的巨婴,强大的独裁者,当他们追求理想时,他们具体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别人都置于人矿、牲口、炮灰的境地。
中国有句古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大多数翻译家都告诉我们,这是在讲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的区别。但如果你把“治”理解成“整治”的治,再把这个治字替换为“整”呢?
“劳心者整人,劳力者挨整”。
这就是自古以来在伤害链系统中维持伤害链游戏规则的“劳心者”们汲汲营营的真相。
不论是在文革前后还是在“习泽东”肆虐的近年,都有不少看似聪明的人,例如海外归国的专家学者,例如取得过绝高文艺成就的作家、诗人,在政治斗争的风云变幻中被打落尘埃。
这些脑力工作者,他们是不懂“劳心”的人吗?
他们是不懂整人而已。
而不懂整人的人,在伤害链系统里,不管有多聪明的头脑,多强的创造力,曾取得过多辉煌的成就,创造过多大的价值,都是生产者。
不懂输出伤害,或者不忍以输出伤害为生,不能心安理得的损人利己,再聪明你也做不了伤害者。
何况就算你够狠够恶,想加入伤害者队伍,想获得伤害链系统的接纳,你还需要在身份标签、“战功”等方面跨越系统设下的各种门槛。在中共国,出身是不是够“红色”,文革时期你家庭成分如何,政治面目那一栏填上的是什么字样,都限制了你的发展,限制着你的选择。
有没有跟对领导,有没有交上让领导满意的投名状,有没有帮着领导整垮他想整的人,这些业绩也十分重要。
想在伤害链系统里向上攀爬,是艰难的。如果你是一个天生的生产者,是拥有足够创造力的聪明人,如果你有离开伤害链系统的机会,到产业链国家发挥聪明才智,用自己的劳动赚取金钱,你能过上远比在伤害链系统的底层更有保障,更轻松舒适的生活。
哪怕有语言障碍,哪怕你需要在中年甚至老年适应不同的文化环境,也绝对比活在毛泽东、“习泽东”这类巨婴的理想国里,扮演人矿、牲口、炮灰等角色要安全舒适得多。
有很多自诩聪明的人,看不破这个真相。他们没有意识到所有的伤害链系统在心理层面的追求,都是打造巨婴的理想国,都是形成一雄亿雌、等级森严、彼此践踏、层层压制的权力结构。他们也没有意识到,在巨婴的理想国里,每个拥有创造力却处于失权状态的生产者,都等于供巨婴随时取用的“奶瓶”。你就是遍地流淌的奶,你就是供巨婴舔食的蜜。
而为了让你处于可以被随时举起来吸干的状态,伟大领袖不断的“劳心”,不断思考他该如何整人。
他要你爱国,爱他的巨婴国。这就是PUA你。他把爱国道德化,声称对巨婴国的爱理应高于对父母亲人的爱,当然更应高于对你自己的爱,对你个人利益的爱,对你存款的爱,对你房产证的爱。
他把他的理想,打造巨婴国的理想,说成你的理想,说成值得你牺牲一切去实现的理想。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骗你当个好奶瓶。
毛泽东是个有理想的人,他的理想,就是打造巨婴的理想国,他的手段,就是把每个人都驯化成他的奶瓶,而他所宣扬的道德观念,实际上是一种“奶瓶的自我修养”。
这就是在伤害链逻辑主导的世界里的道德真相。
如果你能从产业链逻辑的角度去审视伤害链系统宣扬的理想与道德,你会发现它们是荒谬的。
可是身在局中的人不会察觉到这份荒谬。
奶瓶们只会因为自己符合了巨婴链主提出的道德要求而自我感动。
他们是真诚的,但这份真诚植根于愚蠢。而这份愚蠢会让他们害人害己。
奶瓶们在接受了巨婴链主的洗脑规训后,会把这套说辞当成金科玉律,当成值得代代相传的“教规”。然后通过对孩子的家庭教育,他们传承着“一代一代沉默地走进阴沟”的命运。
伤害链系统,是一个通过内耗自我维持的封闭结构。它的稳定性是在千年万年的文明演化历程中打磨形成的。要打破它,需要的是外力。
就象巨婴式精神世界的崩塌,总是由对外部世界客观现实的认识触发的。
文革的结束是由毛泽东的肉体死亡触发的,肉身的死亡,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起了作用。毛泽东毕竟是人,不是心想事成能永远不死的理想巨婴。
习近平统治的结束会由什么触发?
殊途同归,同样会由他的死亡。
中共国内的各种矛盾已经令促成习近平的死亡成了每个试图“解局”者都必须去思考去实现的事。他不死,每个被置于奶瓶处境的人都会随时被举起来一饮而尽。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我想他的自然寿命不会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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