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目前的支持水平还不足以将最坏的结果——无论是俄罗斯的突破、破坏性的永久冲突还是扩大的战争——排除在外。要避免这些结果,现在就需要打开空间来权衡困难的权衡。你只能进行这么多全赢或全输的赌博,直到你最终一无所获。”
美国《外交政策》最新专论,题目:美国在乌克兰想要什么?
副标题:华盛顿目前的做法是战略性地应对,并有可能制造另一场永远的战争。
下面是译文:
“国会终于批准了对乌克兰约 610 亿美元的新援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关于乌克兰胜利的言论又回到了华盛顿。这是一个不和谐的转变。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白宫和其他人发出了可怕的警告,如果不加以援助,乌克兰的防线可能会崩溃,俄罗斯军队可能会再次向基辅发起进攻。但随着最坏情况的避免,人们的目光越来越高。拜登政府现在正在努力在 10 年内建立乌克兰武装部队,可能耗资数千亿美元,而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则表示,乌克兰将在 2025 年发动另一次反攻。
这种乐观是错误的。新法案很可能代表美国将向乌克兰发送的最后一个大包裹。正如地缘政治分析家伊恩·布雷默(Ian Bremmer)所指出的那样,“无论谁赢得总统职位,美国都继续向乌克兰提供600亿美元的支持是不现实的。目前的援助将主要有助于使乌克兰在未来的谈判中处于更好的位置。这将改善弹药和武器的短缺,使乌克兰军队在未来几个月内失去更多阵地的可能性降低。然而,乌克兰仍然面临其他挑战:防御工事不足、人力严重短缺,以及俄罗斯军队出人意料地坚韧不拔。总体而言,乌克兰仍然是较弱的一方;西方的援助并没有改变这一现实。
白宫将补充方案视为全有或全无的选择:批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或眼睁睁地看着乌克兰破产。这种言论包含从越南到阿富汗的战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声,美国不断将资源投入到失败的事业中,至少部分原因是没有美国领导人愿意在失败的最后时刻承担责任。在整个乌克兰援助辩论中,关键问题完全没有答案:鉴于全面胜利不可行,美国试图在乌克兰实现什么?它愿意冒什么风险和花什么钱来实现这一目标?补充将这些令人不舒服的问题抛在脑后。但是,如果华盛顿不面对它们,它可能会在明年回到同样的位置,甚至更糟。
乌克兰的残局问题一直令人担忧。政治学家经常指出,这场战争的任何结束都将包括外交谈判。一些人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谈判是不可避免的,谈判应该尽早开始。其他人则认为,乌克兰必须在谈判前改善其战场地位。基辅政府坚持认为,在谈判开始之前,必须将俄罗斯完全赶出乌克兰,包括克里米亚。有些人甚至认为,莫斯科的政权更迭是和平的先决条件。
华盛顿辩论的中间部分似乎包括拜登政府的高级官员,介于这两个极端之间:希望乌克兰取得重大进展,同时避免升级,并私下或匿名承认数学对基辅不利。白宫是正确的,援助的设计应该使乌克兰人处于强有力的谈判地位。但这引发了进一步的问题:如何确定谈判的时刻何时到来?如果乌克兰继续战斗而不说话,其议价能力会提高还是减弱?
由于对美国试图在乌克兰实现的目标感到困惑,计算也变得复杂。一些人强调广泛、普遍的原则,如捍卫民主或保护国际秩序。这些都是值得称赞的目标,但它们可能会得出相反的结论:要么是普遍原则已经得到充分捍卫——俄罗斯付出的沉重代价可能会阻止未来的侵略者——要么是乌克兰必须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相反,更顽固的分析人士认为,美国武装乌克兰的主要目标是让俄罗斯流血。他们认为,保持西方武器的流动,可以让西方以合理的代价削弱俄罗斯的军事能力。然而,作为一个目标,削弱俄罗斯不会带来终局,而是意味着对战争的长期、半永久性的承诺。鉴于俄罗斯重组其军队的能力,甚至不清楚西方在这方面是否成功。
最后一个小组提出了更具体的目标:使乌克兰能够夺回特定的领土,以保护其作为主权国家的经济生存能力,或阻止俄罗斯夺取敖德萨和其他有价值的地方。但是,尽管这些是更具体的目标,但西方国家各国首都对此没有达成共识,一旦实现,也几乎没有推动和平谈判的意愿。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白宫官员如此频繁地回到西方援助只是为了让乌克兰在谈判桌上处于最佳位置的表述。这样说不需要对乌克兰需要夺回的领土做出艰难的决定,也不需要考虑西方的援助应该持续多久。它还回避了乌克兰的未来方向问题——它会加入欧盟还是北约?——为了结束战争,可能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简而言之,目前的方法是一种战略性的应对措施。它的主要好处是掩盖了乌克兰支持者之间的分歧。风险在于,战争将加入永久战争的行列,并以三种方式之一结束:失败,以比以前可能获得的更糟糕的条件,或以相同的条件以更高的人员和财政损失结束。
在过去十多年里,“永远的战争”成为一个口号,被活动人士用来描述美国在从阿富汗到叙利亚和尼日尔的复杂战争中看似无休止的海外部署。像所有口号一样,这个词并不精确,但它清楚地传达了发动旨在绝对的、无法实现的胜利的无休止的冲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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