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制度决定论几乎都失败了。中文世界有人拿台湾说事,他们忘记了台湾历史上只是满清王朝统治松散的一个离岛,经历了50年日治的法治和文化改造,自1930年代起实施半数议员全民普选,国民党时代一直未中断选举,在1990年代民主化之前已经跟大陆分治了近100年,从任何跟政治直接相关的方面讲,台湾都是中国的例外,不是常态。这并不是说中国不可能民主化,而是说必须改造上游的文化和习俗。在出现可见的文化改造成果之前,即便天降民主,也会迅速被那里的人群玩成独裁,而且是独裁中比较烂污的那种。这是那里经历过的历史,也是那里正在展开的现实。